“听说荣昌侯府的管事、掌柜们都要被赶走了,这侯夫人怕不是失心疯了。”

    “听说是要调整产业,可不是我说,那侯夫人还懂什么营生吗?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荣昌侯可真可怜,被侯夫人这么一整,老侯爷怕是要托梦骂死不肖子孙。”

    “要我说,最可怜的是那些管事,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话,便让人丢了饭碗,这让一家人如何生活。”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在人群中传播,显然已经成了不论是权贵还是百姓们热议的话题,大家就想看看,这荣昌侯夫人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如何把侯府给作没的。

    某些高门贵妇听了这八卦,便有那看不惯温雁菱往日高调的样子,嘲笑道:“果然这府里没有老夫人压着,这做媳妇的就不知轻重、深浅,娶了这等搅家精,真是家门不幸啊。”

    此刻搅家精温雁菱正在院子里吃着水果看着话本,这两日她看账册看得头疼,便寻了些话本子来看,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温雁菱看到一个地方,哀叹一声,“这种男人要来有何意思,目光短浅。”

    罗文茵也在一旁红着脸看这些话本子,里面有些故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当然也有那风流露骨的,看得她脸红心跳。母亲从前是绝不会让她看这些东西的,却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让她吓了一跳,以为偷偷看被发现了。

    不久,出门打听的小厮跑回来,给温雁菱禀告最新的消息,便把外面那传得风言风语的八卦统统说了一遍。

    温雁菱满眼都是笑意,“侯爷那里可曾让人去说了?”

    “说了,小的告诉了院子里的下人,要把这些传给侯爷听。”

    温雁菱便摆手道:“做的不错,去领赏吧。”

    罗文茵听了小厮传回来的话便有些焦急,问道:“母亲为何不立刻去京兆尹,让人把刘石给抓去牢里,这些污蔑母亲的话,定然是他传出来的。”

    见文茵如此激动生气,温雁菱安抚道:“连你都能看出来这是刘石传出去的,母亲当然也知道,不过有一点你没猜对,我也让人散播了一些。”

    “母亲为何如此做?”罗文茵都惊呆了,不明白母亲怎么要抹黑自己的名声。

    她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明面上的、后宅中的这些弯弯绕绕还不理解。

    温雁菱刚要跟她仔细说,就听下人来报,“夫人,温府老夫人和温三小姐来了。”

    “母亲和妹妹来了?”温雁菱坐起身来,有些紧张道:“快请!快让人准备上好的茶水和点心,文茵快看看母亲的衣裳可有不妥?珠钗可曾插好了?口脂还要补一点吗?”

    罗文茵怔愣了一下,连忙道:“母亲别急,母亲全身上下都很妥当,外祖母和小姨定然会夸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