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三十晚,盛茵破天荒地在北京过,盛君岚也在。

    过了初一,盛君岚就又回去老家拜亲访友。盛茵拜访了涂老,又被陆英拉着回去陆宅打麻-将。

    大厅里围了好几桌,都是亲戚朋友,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这种关系。

    欧阳轩特意陪着陆英一块儿打,无奈他手气太好,接二连三地胡。盛茵坐在旁边,又是使眼色,又是干咳,谁知道欧阳轩赢到兴头上,根本看不出她的暗示。

    哪儿来这么蠢的人,盛茵悄咪咪在底下“使绊子”,偷偷用脚踢了踢欧阳轩的小腿。

    欧阳轩还是不解风情,以为盛茵只是不当心。谁想隔壁桌简腾一个激动,不小心把麻将碰到地上,探手去捡时,看见盛茵的小动作了,这一下把他给膈应得,够呛。

    正好陆英打累了,问谁要来腾个手,简腾屁颠屁颠过去,顶了她的位置,恰好就在欧阳轩的正对面。

    欧阳轩打麻-将心态好,又很稳,这么几盘下来,也是他手气好,居然盘盘皆胡。

    简腾一坐下来,连输三场,那个心情不爽,揶揄着:“总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怎么有人,哪哪都得意呢?”

    整个晚上一直在赢的就只有欧阳轩,还有盛茵坐他旁边,真的是春风满面。简腾这么说,大家都知道他在说谁。

    欧阳轩也只是憨憨打出一张牌:“承让承让,又胡了。”

    其他人又只能拿签子出来:“欧阳,你真的是运气太好了吧!”

    “还是简腾说得对。”

    简腾也拿出几枚签丢过去:“当然了,盛茵可是我前嫂子,一般人消受不起!”

    没想话一出口,后面就有人敲他脑袋,简腾一看是自己表哥,捂着头:“你拍我头做什么?”

    “那边有人找。”

    简腾本来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半路看到那人,腿都软了:“小陆总。”

    陆黎比他高个辈分,虽然不是陆家亲生,可是业务能力高,说一句话就吊打他们那一堆玩乐的纨绔二世祖。

    陆黎低头点烟,过了会儿才问:“最近手头紧?”

    “不不,没有的事,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