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顾南昭在床边略站了站，弯腰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顾南昭脱下靳寒的外衫，那衣服上沾满了脂粉的香气，闻的他直皱眉。
顾南昭虽知道靳寒在最欢楼里没做什么，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有些不悦，想将他身上沾染地属于别人的味道洗掉。
靳寒刚准备入睡就被人吵醒，满心地不悦，他不记得自己殿里还有如此大胆的人，竟视他的命令为无物。
微睁开眼睛，就看见顾南昭的脸。
靳寒心说原来是这小子，难怪了。
顾南昭对上靳寒的目光，低声说：“师父，洗完澡再……”还没说完，就见靳寒又将眼睛闭上了。
顾南昭还是第一次见靳寒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安然且毫无防备的姿态，心下蓦地一软。
他将靳寒的衣服除去，只留一件单衣，随后打横将人抱进了浴桶里。
一入水，靳寒清醒了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他眯起眼睛看着顾南昭：“本座说了要休息，你听不懂吗？”
靳寒困倦的很，自以为凶巴巴的，其实声音含糊的很，再加上他想站起身，手臂搅动着桶里的水哗啦作响。顾南昭没听清靳寒说了什么。
“别动。”顾南昭按住靳寒的肩，让他重新坐回去。
顾南昭对上靳寒不甚清明的眼睛，不由放柔了声音：“师父，洗完澡再睡。”
见靳寒看着自己，顾南昭顿了一下，又道：“我去外面，好了叫我一声。”
顾南昭来到门前，却听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传来，转身一看，就见靳寒靠在木桶里，闭上了眼睛。
顾南昭只好退回来，轻轻碰了一下靳寒的脸颊：“师父，醒醒。”
“哗啦”一声轻响，靳寒拨开了顾南昭的手，因浸泡在热水中，靳寒的体温很高，顾南昭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顾南昭看了看手上沾染的水迹，又垂眸看向靳寒。
只见靳寒身上薄薄的内衫被热水打湿、浸透，此刻正牢牢地贴附在身上，衣衫失去了遮体的作用，一切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