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微亮,透过雕花木窗照进屋中,层层床幔间,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姑娘枕着大黄狗的肚皮呼呼大睡,当阳光落在她的眼皮上时,她的睫毛抖了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妙妙还没睁开眼睛,先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蹬了蹬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趴在旁边的大黄用脑袋拱了拱她,妙妙便顺着这力道往旁边一滚,趴在了床铺的边缘。然后她伸出一只小脚脚,颤颤巍巍地在地上寻找自己的鞋子。

    可她的腿实在是太短啦,妙妙闭着眼在空中划拉了半天,见实在是够不到,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刚想要睁开眼睛坐起来,就感觉有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脚。

    妙妙惊叫了一声:“呀!”

    紧接着,鞋子就主动跑到了她的脚上来。

    然后,她整个人悬空被抱了起来,妙妙睁开眼睛,先看见了爹爹英俊硬朗的脸,脱口而出的惊慌也成了惊喜:“爹爹!”

    “嗯。”

    “爹爹,你怎么在这儿呀?”妙妙摸了摸爹爹的脸,被一夜间冒出来的胡茬扎得手心痒痒。“是不是妙妙睡过头了?”

    原定野眼底青黑,他看着女儿天真单纯的小脸蛋,她刚醒来,白嫩嫩的小脸蛋还红润可爱,看起来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压根没有发觉自己口出了什么惊言,把她的大将军爹吓得一晚上没合眼。

    原定野:“……”

    他凑过去,用下巴重重蹭了蹭小姑娘的脸,妙妙被痒得笑个不停,弓着腰倒在他的怀里。

    “爹爹,爹爹!妙妙痒痒!”

    “你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原定野问。

    妙妙大喘着气缓了过来,早就忘记昨天说了什么,听见这话,两眼茫然地看着他。

    “你从哪里听说驸马的?”原定野沉声问:“谁教你的?”

    “是公主说的呀!”

    “温宁公主?”

    “她说,以后爹爹会是她的驸马。”妙妙挠了挠小脸蛋:“我不懂驸马是什么意思,管家伯伯说,她是想要做爹爹的好朋友。爹爹,我说错了吗?”

    “……”让他心烦意乱了一晚上的问题竟然只是管家哄孩子的话,原定野只感觉重重挥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偏偏他还说不得。